候说这种话吗?”

林染很无辜地看着他。

江宴深吸了口气,伸手把她拖到怀里揉了好一阵才推开,然后默不作声继续开车。

林染:“.”

这人就是有点不经撩。

两人照着旗袍铺子廖师傅给的地址找到了那位裁缝师傅的住处,有些偏远,是在新界的一片寮屋区,木板搭建的一片房子,有孩子在窜来窜去,阿妈们在门口晾着衣裳,还有光着膀子的男人,缭乱,但充满着生活气息。

林染过去拿了地址问人,一位阿婶就很热情地给他们指了位置。

等两人走了,阿婶目光还跟着他们走了很久,转头就跟另外也探头看热闹的阿婶们道:“不知道是不是马师傅的亲戚哦,要是的话,马师傅家日子也能好过些了,看起来是很有钱的少爷小姐呢。”

这里住着很多才从大陆过来的人,虽然看起来落魄,以前却可能是有身份有背景,或者有本事的人,有的只是住上一段时间,寻到亲人了,就搬走了,有的站稳了脚跟,做起老行当起来,也能不错,例如有做医生的专业人,有以前教书的文化人,有做木匠的手艺人,总归一技傍身,日子就能起来。

马师傅是个裁缝,本来手艺精湛,也不愁生计,可惜过来时伤了脚,耳朵又出了问题,现在就是又跛又聋,就不好找工做,现在也就是接一接住在这一片的人的单子,还没有缝纫机,只能手缝,能赚几个钱?勉强撑着不饿死而已。

林染寻了过去,就看到一个清瘦的中年阿叔在桌前缝着衣服。

屋子狭小矮逼,一张桌子两个椅子,靠墙有一排衣架和一个陈旧的柜子,衣架上晾着一些衣服,柜子里则放着一个一个篓子,里面是一些零碎的布料,桌面上也放着一个破布篓子。

东西不少,但收拾得很整洁。

林染看到他手上的衣服是一件素色的旗袍,不是什么好料子,但他做得很认真,能看出来那旗袍是用心做出来的。

他们过去,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已经抬头看过来。

林染就跟他打招呼,问他:“您是马师傅吧?”

廖师傅说他姓马,名时安。

马师傅没出声。

林染就拿出备好的纸笔,把话写在了纸上展开给他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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